孙策在襄阳城外苦等了一晚上,直至天明,正当他内心焦急不定时,襄阳城门被缓缓打开。
最先映入眼帘的,是刘表亲自护送,身着孝服的孙权,而他们身后,是一口由樟木打造的棺材!
这是刘表为尊重孙坚家乡习俗,特地命人打造的棺材!
“权弟!”原本懊恼、自责、悔恨加于一身的孙策立刻面露狂喜,朝着孙权飞奔而去。
“哥!”孙权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,只身入敌营,要说不怕,那是假的,全靠一口气撑着,才不至于漏了怯,这时见到孙策,哪还能忍住满腔的委屈,趴在孙策怀中嚎啕大哭。
刘表叹了口气:“孙文台乃真英雄,其子嗣更是不得了,一文一武,将来必成大器!”
孙策这才看向刘表,咬牙切齿道:“刘景升!”
孙权扯了扯孙策的衣袖:“哥哥,不要生景升伯伯的气了好吗,其实他也是误会了爹爹,为表歉意,他还特地命人替爹爹打造了一口棺材,我们带着爹爹回家,好吗?”
说话间,示意了一下跟随在刘表身后的一众荆州兵马,若孙策敢在这时候发难,这么多兵马一拥而上,兄弟二人插翅难逃。
孙策虽痛恨刘表,但在孙权的示意下,也是强忍住了怒火。
拱手道:“我父战死沙场,英雄得以归处,这怨不得谁,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刘景升,你的项上头颅,孙策来日取之!”
刘表笑了笑,摆手压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诸将:“职责所在,孙郎来日若成大器,自可来取!”
刘表名列“八俊”,单骑入荆州,平定荆襄九郡,此时正是人生巅峰时刻,虽难挡孙坚父子之勇,却也不是什么软弱无能之辈,面对孙策仿佛这挑衅般的言语,也只是付之一笑。
“权弟,我们走!”
“景升伯伯再见!”
“权儿再见!”
拉着孙坚的棺材回到了营地,一晚上找不到孙策的众将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,见到孙策兄弟俩回来,自然是一番询问。
得知二公子只身入城,与刘表议和,带回了孙坚的遗骸。
众将有些落寞之余,又被孙权的智勇所折服。
“若明公在世,得见两位公子如此能干,岂不快哉?!”程普眼含热泪道。
顿时,军营上下一片恸哭。
一番告慰孙坚在天之灵的仪式,众将也不得不接受了不与刘表议和的既定事实,但如今兵马损伤过大,又兼主公新逝,诸将瞬间没了头绪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孙策更是在灵堂上饮酒买醉,心中一片苦涩。
程普等人劝说无果,只得派人去请来刚刚入睡的孙权。
孙权揉着有些水肿的眼睛,看着像是没了精气神的大哥,一把夺下了酒壶。
“大哥,如今没了父亲,你更应该拿出一军主帅的威严,怎可买醉?”
孙策被夺了酒壶,也不生气,了无生趣道:“那以权弟之见,我等该何去何从?父亲从江东带来的子弟兵,在襄阳一战中,折损过半,我还有何颜面回去面对江东父老?”
“哼,大哥难不成忘了我们离开雒阳时,汉明先生告诫大哥的一番话吗?”
“什么话?”孙策脑子清醒了几分,因为他还记得,自己父亲临死前,仰天长啸。
“悔不听汉明之言!”
是啊,那天汉明先生告诫父亲的话,自己也听到了,可惜父亲没当一回事,最终一语成箴,父亲落得个万箭穿心而死。
“汉明先生曾告诫大哥,楚王虽勇,难免乌江自刎,这不是告诉了大哥答案,不可沽名学霸王,折损些许兵马算什么,我江东基业不到,只要大哥有心,来日定能拉起一支军队,重整父亲荣光!”孙权咬着牙说到。
孙策正色道:“我可以吗?”
孙权摇了摇头:“事在人为,但倘若大哥一味消沉,恐怕此事遥遥无期!”
孙策一把握住了自己年幼弟弟的双臂,急促道:“依权弟之见,我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
孙权双臂被捏得生疼,但脸色不变,迟疑道:“我们应该先扶灵回乡,面见大娘二娘,然后……然后。”
“然后怎么样?”孙策不假思索道。
众将也是好奇地看向了年幼的孙权。
孙权抿了抿嘴,继续道:“还记得父亲在世时,汝南袁术曾来信慰问,此番我江东兵马折损大半,但除父亲外,大将未失一人,大哥大可以带着众位叔叔伯伯,去投靠他袁术,依靠他的地盘,发展自己的势力!”
孙策眉头一紧:“父亲曾言,袁公路乃寡谋少智,志大才疏之辈,不可与之为伍,权弟你这话,岂非在忤逆父亲本意?”
孙权摇了摇头:“此一时,彼一时,父亲在时,管他袁术是不是什么四世三公,父亲振臂一呼,自有无数江东子弟兵跟随,但大哥你威望不够,如回江东发展,只会被限制于一地,倒不如跟了他袁术,打出自己的赫赫威名,让江东子民信服,待到来日,大哥重回江东,再率子弟兵扬名立万,这才是可行之径!”
“况且,一个无能的主公,不是更能显示出大哥的才能吗?”
孙权的最后一句话,让孙策在内的诸将都是眼睛一亮。
“大公子,二公子所言甚是,此为借鸡生蛋之计,我等愿跟随大公子,投靠他袁公路,再振江东威名!”程普率先开口道。
“我等誓死追随大公子!”其余诸将也是拜倒在地。
“诸位……”孙策热泪满眶。
“好,那我们先扶灵回乡,然后去投他袁公路!”孙策下了决定。
……
同一时间,已经年过五十的董卓却迎来了他此生最高光的时刻。
从雒阳迁都到长安,董卓可谓是如鱼得水,因为长安三辅之地,本就是他董卓熟悉的根据地了。
在使用了李儒提议,贾诩背后指点的离间计之后,也是彻底地分化了关东诸侯联军,作为盟主的袁绍现在只顾着图谋冀州之地,和袁术争夺袁氏族长之位。
袁术更是在豫州收地盘收的不亦乐乎。
原本有了点苗头的刘备一行人也被自己赶到了并州,想来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。
至于公孙瓒之流,天高皇帝远,哪怕他们想打自己,跑过来也不知道要多久了,兖州、徐州、青州,更是各大派系林立,兼黄巾余孽不断地袭扰,让他们分身乏术。
刚刚,他更是得到了一个让他为之兴奋的消息。
孙坚死了!
哈哈,要说他董卓视为大敌的,除了袁绍这些名望大族之外,就是这个手下口中能征善战的孙坚了,如今听到他战死的消息,兴奋之下的董卓,感觉自己面对一众女仆的战斗力都增强了不少。
解决了关东诸侯联军,董卓自然是要开始享受自己如今的人生了。
第一步,打造只有王侯能骑乘的金华青盖车,身着的服饰,更是近乎天子。自封为相国,并让天子见面便称呼他为“尚父”,简直是以太上皇的身份自居了。
不,比太上皇还要骄奢淫逸!
第二步,在王允这个得力助手的帮助下,原本反对他董卓的声音也逐渐被压了下去,见朝堂稳定,董卓自然是没有忘记给自己的家族谋福利。
升自己的弟弟为左将军,封鄠候,封兄长的儿子董璜为侍中、中军校尉。
其余所有和董家扯得上亲属关系的,无论才能高低,都被董卓封了官,董家的子孙,更是男的都封侯,女的都封为邑君。
哪怕是他还未及笄,深得他喜爱的孙女董白,也被封做了渭阳君,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!
(如人民的名义中祁同伟一样,哪怕是老家的狗,都要让它做警犬,在这点上,我认为董卓是一个非常念旧,且有感恩之心的人,是非功过,留作后人评书,起码董卓对自己人是真的好!)
第三件事,自然是督造他心心念念的郿坞了,董卓将自己从雒阳掠夺而来的财富都放到了里面,疯狂搜刮美女为他自己享乐!
第四件事,便是派遣司隶校尉刘器寻找官吏民众中“为子不孝,为臣不忠,为吏不清,为弟不顺”的人,将这些人都收捕杀害,所有财物充公,引得大批诬告事件发生。
长安百姓苦不堪言,百官惶惶不可终日,连皇帝都整天畏畏缩缩,不敢跟董卓大声说话。
吕布对这些事都没有兴趣,没有了战事,他也乐得个清闲,也没有按照以前一样,时时刻刻地护卫着董卓,反而是在自己家里,每天和严氏忙碌造小人的事情。
严氏此时红着脸,端着一盆热水,替吕布轻轻地擦拭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。
“奉先,你每天不上朝,不去军队,不怕相国开罪吗?”
吕布慵懒地眯着眼,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在严氏身上摸索着。
“嗨,管他呢,反正咱现在吃喝都有了,我怎么说都是他的义子,他总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问罪我吧,况且,他一大把年纪了,自己不还每天贪图享乐,哪有工夫管我。”
严氏被摸得浑身燥热,可还是软绵绵地打开了吕布的手。
“那你也不能每天和我独处啊,妹妹那边,每天可是对奉先你望眼欲穿呢!”
吕布睁开了眼,有些不喜地看着严氏:“夫人可是嫌弃为夫了?”
严氏面露娇羞:“哪的话,实在是奉先龙精虎猛,我一人承受不住,你也得雨露均沾,让妹妹也替你诞下个一儿半女的,好继承你的家业啊!”
吕布不喜地摇了摇头:“我的家业,自有玲绮继承,哪需要其他儿女,我啊,独爱夫人一人。”
眼看吕布又要作恶,严氏双腿发软:“奉先,不可如此,我嫁到吕家后,只为你生了一女,若将来下到九泉,有何颜面面见公婆,况且玲绮毕竟是女儿身,如今又有了婚约,哪还能侍奉我们左右!”
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头猪拱了,吕布的脸色也是拉了下来。
“好啦好啦,哪有夫人这般,把丈夫往外推得,行吧,且听夫人之言,去找那魏氏一述衷肠吧!”
“该当如此!”严氏眼底一喜,深深作了个揖。
魏氏,是吕布手下八健将魏续的妹妹,长得俊俏,是严氏替吕布千挑万选出来的,可惜吕布对着魏氏不是很感兴趣,平日里,也只有严氏承受不住他的征伐,赶他去的时候才会例行地敷衍了事一番。
这次也是一样,正当严氏准备好好休息一下,毕竟操劳了整夜,整个人精神都有些不佳的时候,吕布绕后,一把抱住了她的蜂腰。
“啊,奉先,你这是作甚。”
“嘿嘿,夫人,我想了想,你说的对,为夫不能厚此薄彼,倒不如将那魏氏一道喊来,我三人大被同眠,岂不快哉!”
严氏挣扎,却反被吕布上下其手,正准备放弃时,门外传来了声音。
“奉先,我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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